2008年12月1日星期一

第九章:绝望之战

骑着血运兽和大耳兔的我们,已经一刻也停不下地往“幽深森林”的方向狂奔。

『拜托你们了,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呜...』Amiya最后说的那句话,她当时的那副悲伤容颜,还有那“终身难忘的一幕”依稀徘徊在脑海里。

在收拾了恶心三人组后,Lilen的病情进一步恶化了。

那一幕真的是很可怕!仿佛有种子在Lilen体内萌芽,一条条奇形怪状的触手陆续从她的皮肤长出来,而最可怕同时也是最恶心的一幕莫过于一条极粗的触手从她的口里伸出来。

那个画面吓坏了所有人,孩子们都躲得远远,独剩Amiya依旧陪伴在满脸痛苦的Lilen身边。

长老依旧昏迷着,Amiya唯有以她微弱的灵力阻止触手的进一步成长。

在这紧急的关头,Arin没有想太多地就毛遂自荐地表示她会取得花瓣回来。情况已进入紧急状态,我和Terrance还有Zen亦赞同Arin的决定。

之后,我们就火速地向“幽深森林”前进。由于情况已不再允许我们慢吞吞,我就同意了Arin的请求,使用巨兽药。

看着此刻正以极快的速度前进的血云兽,我大概明白为什么它会有这个名字了。因为它在飞奔的时候,四只脚会化为云状。但看着此刻它和大耳兔的体积,我真有股冲动想回去找那间“神速出售店”的柜台人员算账。

巨兽丸能增大异兽的体积三倍。没错,他的确没说谎,只不过漏说了某些部分罢了。

自我让两只异兽吃了巨兽丸后,看着它们体型的增大,我就觉得不妥。怎么看,也不过是增大了两倍罢了,就如同现实世界里一般的马儿大小。

可当时的我们正赶时间,所以我和Arin就坐上了血运兽,而Terrance和Zen则乘坐大耳兔,匆忙出发了。

眼看还有一段距离才抵达幽深森林,我就姑且阅读那罐巨兽丸的使用说明,这才让我发现了我被“心灵纯洁”的Elanya人给骗了。

巨兽丸能三倍增加异兽的体型,但最多只能去到独角狂马的体型,因这罐药是以独角狂马为实验品而制作的。巨兽丸对所有体型大于独角狂马的异兽无效。对人类也同样无效。药效维持三个小时,但在效果未结束以前喂于第二颗巨兽丸将无效。谢谢你的支持。

这是巨兽丸的使用说明,而那可恶的柜台人员偏偏只说了其中的“强处”。我真是大意,自来到这异世界后就仿佛一直被人拖着走。唉...真是失策。

(别这么想。就算一个人再聪明也会有失手的时候。)Helix安慰道。

(算了...)我回得有点没精神。

眼看幽深森林已近在眼前,我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表。前后不到两分钟,这两只异兽已飞奔了两公里的路程。这不禁使我倍感安慰,因为这两只异兽的确是神速,而不是龟速。要不然,我真的会考虑回去找柜台人员算账。

在进入幽深森林以前,两只异兽很有默契地停了脚步。

『姐姐...这座森林好可怕哦...』Arin害怕地把身体挨过来。

『嗯。』幽深森林的确很可怕。整座森林都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生气。比起外头的阳光普照,里头的情况可谓暗淡无光,而且森林的植物都长得很奇怪。就算平时的我多钟情于黑暗,但此刻也难免感到恐惧,恐惧里头的一切未知性。

『时间无多,我们得赶快找到致命妖花。』Zen焦急地说道。

虽然此刻的他神情焦急,但也同样感到恐惧,只不过那焦急的情绪掩盖了他恐惧的眼神。

『Arin,出发吧。』那两只异兽只听她的,也唯有她发号施令,它们才会服从。

见Arin迟迟没回话,我疑惑地说道:『Arin?怎么了?』随着这句话说出口后,我从那颤抖的身体得到了答案。

『Arin,如果你害怕的话,就和我交换位子吧。』此刻的Arin坐在我的前面。坐前面的人的恐惧程度难免比后面的高。

『不...不用了...我可以的。』虽然话语仍然是颤抖的,但她的神情却是坚定的。

(害怕...)才刚纾解了Arin紧张,没想到这次反而是两只异兽感到害怕。真是一波完了,一波又来。

『小可爱,别害怕。我不会让你们受伤的。好了,走吧。』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后,Arin轻柔地抚摸了血运兽,并柔声地安慰道。

虽然两只异兽依旧害怕,但它们还是迈开脚步了。也不晓得是Arin的安慰话语起了作用,抑或是它们不想让Arin失望。

其实我是能了解Arin还有两只异兽的心情的,因为我也和他们一样感到害怕,感到紧张,感到恐惧。但我们又不是独自一个人,而且我有的是空间术来应对一切的未知性。这种种的因素使我不再感到那么害怕。

踏入幽深森林,我明显地感受到有很沉重的压力,身体感到很冷,呼吸亦感到困难。

那本手册是对的,里头的气候,压力都和外边不一样。

两只异兽走得战战兢兢,而我们的心情也同样是战战兢兢。

进到这里后,远方会不停地传来“沙沙”声,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异兽的叫声,真是十足的惊悚!

『对了...你晓得致命妖花长什么模样?』这话我是对着Zen说的,因为在我们一行人力也唯有他会知道。

『知道,以前我曾陪同长老来到这儿遇见过。』森里的特殊压力致使他和我连说话都感到辛苦。

走了没多久,除了植物的摇摆声还有异兽的叫声以外,森林依旧一片死寂。

『等等!』Zen突然说道。

两只异兽听见,不约而同地惊跳了一下,便停下脚步,同时也在我脑海里再一次传送“害怕”这个信息。

『我看到前方有只五头狼!』

五头狼?不就是手册里记载要特别小心的异兽之一?!没想到进来没多久就遇上它!

『我什么也看不到喔...』Arin不停摇晃着头来凝视前方,这动作可谓是为沉重的气氛带来一丝轻松。

『这是我的灵术。我能运用灵力在眼睛,使我能看到远方的景物,并自由放大缩小我所看到的情景。』Zen边注意着前方,边说道。

听他这么说,那他的眼睛不就如同望远镜和显微镜的合体?那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能力。

『这表示它在很远?』那只异兽离我们有多远,这是此刻我最关注的问题。

『它和我们的距离之间有八百七十七里。』Zen精准地说道。

听到这个回答,我不禁怀疑他的眼睛里是不是装有距离计算器?抑或是他是个改造人?

『那我们往另一个方向前进。』我向操作两只异兽动态的Arin说道。

在这座危险的森林里,避免无谓的战斗才是上上之策,因为搞不好打一只会引来一群,而且这里的异兽都很强!还好Zen有跟来,这样我们就能选出一条安全的路,找到致命妖花。

向着另一个方向持续前进,Zen没再发现任何异兽,而我们亦越走越深地往森林深处前进,直到找到致命妖花为止。

越走越深,我就感到压力越来越强,加上周围的漆黑一片,这更加深了那股压迫感。我怎么觉得有股强敌当前的感觉?

『等等!』说时迟,来时快。在Zen说这句话之际,他就忽然被不晓得打哪来的植物触手给抓走。

『啊!!!』被抓住的Zen痛苦地狂叫着,那股撕心般的声音显示他有多么痛苦。

『哈哈哈!!最近不知死活的人怎么越来越多了?』随着声音传来,我看见森林里唯一一棵没有树叶的枯树,迅间化为一朵非常巨大的鲜艳花朵,而它的叶子长着很多毒刺,至于花茎触手则长满花苞。

这...难道是...“毁灵使者”?!那本手册里特别标明极度危险,还有连长老也恐惧的异兽?!

『哈哈哈!!三天前才有个不知死活的人想打败我而被我吞掉了,现在又来多四个!!最近的人都不知何谓死了!!』毁灵使者的声音非常奇怪,听到那把声音就感到头疼。

异兽竟然也会说话。看来它的确是极度危险的怪物!

遇着强敌,我赶紧对毁灵使者施展空间锁定以保障大家的安全为先。

『哈哈哈!!这是什么奇怪的招式?竟然让我动不了。』说完,它的身体竟然动了,而且还伸来触手欲捉着我。

我赶紧以早已在心里默念好的迅间转移术来躲避它的触手。我能感觉到,若我被它的触手给捉到,我就完蛋了!

捉不到的我的毁灵使者把目标转移到Arin身上。触手来得快且狠,Arin在那一迅间傻在血云兽的背上了,而血云兽亦和她反应相同。

『Arin,快躲开!』眼看触手就要捉到Arin,但Arin还傻在原位,我放声大喊,以图能喊醒她。

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是回头看着我,哭了。绝望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我,她办不到。

幸好在千钧一发之际,Terrance把触手给斩断了,而血云兽仿佛大梦初醒般以极快的速度与大耳兔逃离了,Arin因血云兽突入起来的高速移动而被甩在地上。

见状,我赶快扶起跌伤的Arin。看着她那因恐惧而流泪的容颜,我觉得非常心疼,但此刻我更感到恐惧万分。

空间术竟对毁灵使者无效!空间术是我唯一的筹码,如果连它也无效,那表示此刻的我只是个会一点三脚猫武术的普通人,对这种“怪物”只有等被杀的份。

随着听见Terrance的惨叫声,那份恐惧的心情益发强烈。此刻的我只感到死神真慢慢地向我靠近。

『哈哈哈!!那么弱的你们也敢来闯这儿,所以我才说你们不知死活!』说着,毁灵使者以触手将Terrance给捉上半空,就如同对待Zen那般。

『女...女王殿下...快点...快点逃走。』被触手给锢着身体的Terrance脸色越来越难看,但他还是坚持地说完这句话。片刻后,他手上的佩剑应声掉在地上,可人却还是坚强地支撑着。

『Terrance!』眼泪依旧留着,但我发现此刻的Arin不是因害怕而颤抖,而是因愤怒才颤抖。

看着这一幕,我不禁向Helix抱怨道:(Helix,就没有能改变指定物体的位置的空间术?)

(那是Steya's Core修为更高的人才能学得会的,而我就不会。)Helix答得有点惭愧。

听到这个回答,我不禁感到有点心灰意冷。

毁灵使者看着地上的佩剑,说道:『哈哈哈!!竟然敢以那么弱的剑来对付我?真是令我非常愤怒!粉碎吧!』『不!』无视Terrance的呐喊,毁灵使者迅间以其他的触手给扭曲佩剑。不到片刻,Terrance的佩剑就被扭碎。

『不!!!』Terrance因承受不了这一幕而放声哀嚎,但毁灵使者却说道:『哈哈哈!!绝望吧!!恐惧吧!!我就是要看到人类的这副表情!多么精彩啊!!』

忽然,我感受到Arin的身上传来很强的灵力,强得连我这普通人也完完全全地感受得到。Arin生气了!

『你这异兽,竟敢破坏母后送给Terrance的灵剑!不能饶恕!!』说完,Arin迅速地念出一连串的灵语。

毁灵使者的周遭迅间出现密密麻麻的冰刺,而冰刺在Arin念完灵语的同时以极快的速度集中向毁灵使者的花朵刺去。

那股强力的灵力,还有那伤害力十足的冰刺,应该能收拾地了这嚣张的妖怪。我不禁感到有股回光返照的感觉。本以为连Terrance也被收拾,我们就没希望了,但我却忘记了Arin的强悍。

但下一刻,我身和心都冷了,比之前还来得冷,因为毁灵使者依旧完好如初地站在原位,没丝毫伤害!

看见这一幕,Arin也慌了。她赶紧再念出灵语,但却被迅速如雷的触手给捉住了。迅间,我觉得死神已向我伸出死亡之手。

『哈哈哈!!你们果然是不知死活!敢进来这儿的人都熟知我的特性,而你们却功课也没做就来受死!真是笑死我了!!』毁灵使者狂笑着的同时,Arin亦痛苦地大喊着。

(我想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灵语与空间术均对它无效,那它的特性应该是以灵为基础的攻击一律对它无效,至于花茎触手的花苞则是用于吸收灵力的,所以他们才会那么快就撑不住。)在我处于最恐惧的时候,Helix还是一贯地替我分析着。但此刻的我,一句也听不进耳。

Arin他们在一夕间全被打倒,而空间术亦对它起不了任何效果。这意味着我要即将被打倒?被打倒后会发生什么事?它不是说过有个人在三天前被它吞掉了?那我的下场很可能也应该会被吞掉,会死!!

听到死这个字眼,我突然清醒了!

我不想死!绝对不想!如果我要死的话,要在“那件事”发生时,我就死了!就是因为不想死,才会活到现在!我不要死!!

冰冷!害怕!恐惧!绝望!还有那不想死的情绪,一夕间全向我侵来。我害怕地几乎连脚步也站不稳,身体亦不断发抖着。

『哈哈哈!!就剩下你了!恐惧吧!!绝望吧!!』毁灵使者少有地没出手。想必是要多看点我恐惧和绝望的模样。

但我该怎么做...

(你先别慌,虽然它不受空间术影响,但至少你也别被它捉到。总有办法的!)

(能有什么办法?!我能一逃了之的,但我不可以这么做!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我该怎么做!)我越想越烦,而恐惧的感觉依旧。

没想到毁灵使者在我烦恼之际,竟突然偷袭我。

我赶紧以迅间转移术再一次躲开它的触手攻势。

『哈哈哈!!你果然是个麻烦的角色!但此刻的你除了逃,还能做什么!!』说着,它这次以更多的触手向我攻来。

我不断地以迅间转移术躲着,而那奇怪的感觉却又再度侵来了,但此刻的我只顾着保命,我才懒得去理会其他的东西。

仿佛已看穿我的动作,它这次以几条触手从不同的方位攻来,并留着几条触手埋伏着。

我虽注意到它的埋伏,但此刻的我除了尽量地躲开以外,别无他法。因我怕自己若逃得太远,它会吞了Arin他们,所以此刻的我真的想不到任何对策了。加上Helix的灵动力,虽然空间术还能用上一段时间,但被它捉住只是时间的问题,而我也因逐渐慌张的关系,而频频念不准咒语。

『哈哈哈!!你真会闪啊!但也差不多该完结了!』话毕,毁灵使者突然散发一股奇怪的异味,并伸出触手向我攻来。

这股味道来得太快,我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就吸进了这股味道。

没想到,灵动力竟迅间崩溃,但意识尚在的我赶紧以Helix的灵动力施展迅间转移术来勉强躲开了触手的攻势,但却还是被它其中一条埋伏着的触手给暗算到了。

看着触手的到来,我已经看到死神已拿着它的镰刀欲斩下来的画面。

我的生命就要结束了?结束在这个异世界?结束在这只怪物的口里?没办法...我的确是无能为力了。突然间,我感到非常疲倦,想必是时辰到了。

意外地,触手被弹开了。而身上的洋装也被震破了几个洞。

『咦?姐姐真是会选呢。这是王母第一次送给我的,是王母以强大的灵力打造的,有灵力的加护哦。』这一幕突然浮现在脑海里。对了,Arin说过这件洋装是被加护过的,所以我才能得救。

但随着一股奇怪的气息靠近,我才惊然发现此刻的我已不知不觉被一群怪物花包围。

难道这群怪物花就是致命妖花?

真是讽刺的一幕。死到临头才找到我们的目标。但我们也没有机会把致命妖花的花瓣带回去了...

『哈哈哈!!你们别插手我的猎物,要不然你们就得死!!』毁灵使者的一番话,使得那群数以百计的致命妖花害怕地退开了一边。

虽然如此,但此刻的我应该也是必死无疑了...

(别那么快放弃,你还能撑下去的!)

(还能怎么撑下去?我的意识已有点模糊,我觉得自己已越来越累了...)我答得有气无力,只因我已疲累不堪。

『哈哈哈!!到此为此了!!』说着,毁灵使者以触手从四面八方攻来。

结束了...我的命运也应该到此为此了,从“那件事”苟且偷生以后...

闭上眼睛,我等待着痛楚的来临。

咦...?怎么没感受到预期中的痛楚?就算那怪物的攻击速度再慢,也不应该还没碰到我。

(你...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要...放弃...)Helix听似非常辛苦,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张开疲惫的双眼,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看着毁灵使者的触手不断攻过来,可在靠近我时就被看不见的一层墙给挡开了。想必是Helix的空间术造成的。

『哈哈哈!!别以为这么做,我就碰不到你!!这种由灵力来制成的障壁,我一下就能破坏!!』

这不是障壁!我感觉地到这是Helix教过我的空间隔离术,把某个空间从外界的空间给隔离,造成所谓的障壁效果。但毁灵使者却轻松地破坏着,然Helix却不断地重建被破坏的“障壁”,这岂不是非常消耗灵动力?

(Helix,别再消耗灵动力了...就算我们再挨下去,也只不过拖慢被杀的时间,这么做是没意义的...)就算再熬下去,奇迹也不见得会出现。既然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这个命运,不如就接受它好了...

(笨蛋!怎么...能有这么消极的想法!不到...不到...最后一刻也不能放弃!放弃了...事情就必定会朝着最...最坏的方向发展!)好不容易地,Helix说完了这句话。

(那又如何...我的灵动力已崩溃,这样的我不过是名普通的女高中生...)虽然他说的很对,但现实毕竟是现实。

(啊...!!)Helix突然呐喊道。

随着Helix的呐喊,我感觉到障壁已消失,而毁灵使者的触手已集中性地向我攻来。

看着逐渐靠近的触手,我突然萌起躲避它们的想法,虽然不知道成功与否。可能是不想让Helix的努力毁于一旦,也或是此刻的我又重燃想活下去的精神。此刻我正回顾着绝师傅教过我的,集中精神地注意触手的动向,再分析可躲避的位置。

想来这只怪物应该是小看我了,抑或是失去了耐心,所以攻击才会那么集中,以对我造成致命的一击,但这也使我更容易地躲避它的攻势。

千钧一发之际,我用力地往旁边跳,而这个跳跃动作亦让我躲避了触手的攻击。

『哈哈哈!!想不到你还有力气来躲,但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躲!!』『到此为此了!』突然,一把刚强的女声插入。

随着那把女声的出现,我注意到半空中正飞着三把散发出不同光芒的剑,而那三把剑正以极快的速度向毁灵使者刺去。

『哈哈哈!!看我把这三把剑给扭碎!!』话毕,毁灵使者以触手向三把剑攻去。

没想到那三把剑却突然改变了动向,并把大部分的触手都给斩断了。

在这时,我注意到一名绑着马尾发型的骑士装扮女人,手握两把剑。一迅间,把周围的致命妖花都给斩杀了。

这一幕来得太快,我只见到遍地是奇怪的汁液,而致命妖花的身体已全被砍成一半。

第一次,我相信奇迹的出现...

『啊!!你是什么人!!』被斩断了大部分的触手的毁灵使者吃痛地大喊道。

只见那名女人无视它的问题,踏着稳重的脚步走到来我身边说道:『你做的很好,身为Ilanya族的女人,这已经非常好了。接下来就交给我。』说完,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向毁灵使者。

Ilanya族的女人?一时之间,我还理不出头绪。但此刻我有更为担心的事情。

(Helix!Helix!你怎么了...?)方才那声呐喊,让我担心极了,希望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见没反应,我再叫道:(Helix...)(别叫了...我只是灵动力消耗过度,想好好地睡一觉罢了。)话说的有气无力,使我坚信他的确是疲惫过度,而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这样就好。)迅间,我感到自己紧绷的情绪得到纾解。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毁灵使者吗?只会欺负弱者的异兽,我最看不起了!』女人的声音唤回我的注意力。

对了!我们并未脱险,而Arin他们亦扔被毁灵使者捉着。

『哈哈哈!!看来是来了个强者,但你能打败我吗!!』说着,毁灵使者被斩断的触手已迅速回复,并向女人攻去。

只见女人轻松地闪开了触手攻势,并把那三把仿佛有自己意识的剑召唤回身边。

『抱歉,我并没那个心情跟软弱的异兽纠缠。』话毕,只见她手中的两把剑随那三把剑的动向浮在半空。五把散着不同光芒的剑随着她的姿态移动着,旋转着。那画面就有如五把有自我意识的剑,正随着主人舞动着,教人移不开视线。

『撕裂敌人吧!五道光芒!』说完,她以双掌打出的姿态,把五把剑射向不同的方向。

五把剑在各自的位置停下,并以极快的速度刺过毁灵使者。五把剑的动作不断地重复着,而速度也逐渐变快,快得只见有五道不同的光芒刺过毁灵使者。

『啊!你...!!』话未说完,毁灵使者已被光芒净化,留下点点精光,而Arin,Terrance和Zen则在跌下来的途中被女人的灵术给降低坠落的速度,安全着地。

那五把剑在停止攻势以后回到女人的身边。三把剑回到女人背后的剑鞘里,而当初女人手握的那两把剑则回到她腰间的剑鞘里,一边一把。

『真是弱!』看着化为尘埃的毁灵使者,女人这么说道。这句话如双面刀般,一边是对着毁灵使者说,却同时也暗示着我们亦如毁灵使者那般弱,抑或是比它还弱。

此时尚有意识的就只有我和Terrance。

看着坐在一旁的我,女人愤怒地骂道:『你们这班不知量力的人,嫌命长吗?』矛头突然指向Terrance,女人续道:『还有你!身为一名骑士,竟然连自己的配剑也被破坏了,简直是骑士的羞辱!』顿了顿,她再续道:『要不是长老告诉了我这件事,你们早已死了!』

听着她的训话,我和Terrance也不禁感到黯然。或者我们的确是太不知量力了,想着救人的同时,却没想到自己有那个能力与否。

也许是看见我们那伤神的模样,女人突然说道:『别怪我说话太绝。就是因为看过有太多像你们这样的人被异兽杀了,我才会这么说。要不然你们是不会学乖的!』说着,语气也不禁软了下来。

见我们依旧没搭话,女人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快离开这里吧!别忘了带致命妖花的花瓣回去。』说完,她把昏迷中的Arin给背了起来。Terrance见状也把Zen背起来。

虽然此刻的我有点失神,但还不至于忘了来这里的宗旨。我在遍地花瓣里捡了几片还完好的花瓣,便随着女人和Terrance脚步离开这里。

走出幽深森林,我看见血运兽与大耳兔正一脸罪恶感地望着我们。

(害怕...)这仍然是它们想传达的信息。

罢了,其实它们亦和我们相同,会感到恐惧,会感到害怕,会想逃。我能体谅它们的心情,因为我们的心情亦如此。

安慰地向它们报以微笑,我无力地摸了摸它们。

见状,它们亦开心地触碰了我。看来它们是认为我原谅了它们。

之后,我们便骑着它们离开了幽深森林,这片存有悲伤回忆的森林,而那名女人亦踏着她其中一把剑,随我们回去“遗忘的村庄”。

回去的途中,人人怀着各自的心情,落寞地回顾着自己的无能为力,没有人再说过半句话。

心灵早已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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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去向~暗黑的眷恋者

在无边的蒼空中 是否存在着?
那曾经幻想的 期待的 未知彼方

瞳孔中只有蓝色的世界
在不知不觉中早已陶醉于此
摇摆的心扉日渐坚强
是否意味着时机已到?

迈开坚定的脚步
我追随着 那份不确定的决心
摊开希望的双手
我期待着 前方就是我的去向

在无光的暗夜里 是否存在着?
那谜一般 扑朔迷离 未知彼方

瞳孔中只有暗黑色的世界
在不知不觉中早已迷失于此
恐惧的心扉逐渐平稳
是否意味着时机已到?

踏着坚定的脚步
我找寻着 那若有似无的勇敢
张开了然的怀抱
我知道 这里就是我的世界